第五章 一个喷嚏
当阳光洒落河谷的时候，李荒原已经忙活了大半个时辰了。在料峭的寒意里，他身上汗流浃背，头顶热气腾腾。
“我擦，手上磨起水泡了。”李荒原把手里的小刀狠狠.插在木头上，抬头向树冠顶上一个素白身影吼道：“说好分工的，你又撂挑子，还站那么高去吹风，也不怕叫寒流冻成…..。”
李荒原见到素白身影动了一下，吓得“冰棍”二字憋在了嗓子眼里，眼珠一转，转而甜腻腻地喊道：“幕姐姐，幕仙子，幕姑奶奶，乖乖别站那么高啊！小生怕怕呀！寒风冷意催人老，你要是瘦比黄花了，小生在这深山老林也不活了。”
果然奏效，但见白衣身影在树顶晃了几晃，一头栽下来。
耶——！掉下来了，跌个满嘴泥，来个狗吃屎。
李荒原的高兴得嘴快咧到耳根了。然而他眼前一花，身体一麻，僵住动不了了，眼睛倒映着对面美眸里的恨火幽幽。
暮嫣然气息咻咻，抬一根手指，几乎点到李荒原的鼻子上。“你嘴咧得够大的，信不信我把它咧到你脑袋后面去？你不是愿意说话，喜欢说话吗？我叫你一天到晚合不拢嘴，你信不信？你信不信？”
李荒原快哭了。
我信啊，我信啊，他心里嚎叫着，可是，姑奶奶吆！你把我点住，说不出，动不得，我就是下跪求饶也做不到啊！
“人摸狗样的东西，偏偏口臭的很，要不是、要不是…..，就凭你风言风语，姑奶奶把你绑上石头扔河里去，把你剁吧剁吧喂狗。你给我上去吧！”素手微扬，李荒原便乘风扶摇而上。
完了完了！李荒原心里哀嚎着，小娘皮真发火了，又沉河又喂狗的，玩大发了，可自己真的没说啥过份的话啊！
身体一震，碰到什么东西，停止了飞舞和旋转，就觉得从肋下到腋窝火辣辣生疼。
李荒原努力睁开眼，满目金星中努力看清了情势。
我的神啊，小娘皮又把我挂到树顶了！
李荒原心里叫一声苦，不知高低。
“什么破船，怪模怪样的，扁扁的和个长方盘子一样，一个浪头不就翻了？”暮嫣然开始慢条斯理地研究着李荒原的作品。
“弄个独木舟就行，非要弄什么水上漂的飞艇。”暮嫣然呢哝自语着，渐渐看出门道来，拿起小刀，按着李荒原划割出来的大体形状，慢慢细化下去。
整整一个时辰，暮嫣然收刀起身，端详着水上漂的成品，感觉与李荒原的描述大致一样，虽然模样颇怪异，但也呈现一种奇特的美观。
不由心中暗想，原来那个家伙倒没有说谎，自己以为他天花乱坠的胡侃，是以撂挑子走开，现在看来倒是错怪了。
暮嫣然冲着树顶抬手一拉，把那个讨厌的家伙招在身边，瞟了他一眼，差点笑出声来。
李荒原的情形很凄惨，被封住了修为，他就象一个凡人，在寒风中瑟抖不已。眼泪，鼻涕挂着四道，咧开的嘴巴兜不住唾液，顺着嘴角淌了一脖子口涎，湿透了前襟。
随着禁制解除，李荒原身躯一震，软软倒地。他挣扎着爬到火堆边，跪趴于地，蜷缩成团，肩头一抽一抽的，好像是哭泣了。
“厉害就能能欺负人啊，这什么世道啊！我做错啥了？我怎么你了？这样折磨我，还要把我沉河喂狗。师父啊，你徒儿被人欺负狠啦！爹娘哎，我那没见过面的爹娘啊，你儿受了大罪了，你们在天上开开眼，给儿子指条明路，我这就去找你们啊！”
暮嫣然觉得身上腾地起火了，燥热至极。
“你，你，住嘴！”素白的身形哆嗦不休，“你，你，一个大男人，你怎么能哭，怎么能哭爹喊娘的？”
“我心里难受的紧，发泄一下也不行吗？”
“不行，男人顶天立地，流血不流泪！”暮嫣然来到他身旁，颤抖着声音轻喝道：“只有软骨头才会脆弱到哭泣。”
“啊——！”李荒原趴在地上，依旧抽动肩头。
“好了，好了，快擦擦！”素白身形蹲到他对面，取一条丝巾递过来：“你再这样，可让我看不起了。”
“啊——！”李荒原绷紧了身体。
“我也有些不对！”暮嫣然柔声劝慰着：“我以为你设计的飞艇是消遣我来着，才走开的，你又风言风语的，就生了气……。”
“啊——！”李荒原猛然抬头。“啊嚏！！！”液体横飞！
竟然面对面……，
竟然相隔仅有……！
眼见对面秀眉挂满晶丝粘液，蒙面纱巾濡.湿成泼墨画，隐现琼鼻朱唇。
“呀——！”素白倩影一晃不见，冲进了森林。
“李荒原——我要杀了你！哇—哇—”森林里传来剧烈的呕吐声。“哇—呜哇——！”
“我擦，可冻死我了。”李荒原用丝巾抹拉着眼睛，嘴角浮现得意的微笑。
“暮小娘皮奸似鬼，也得吃小爷我的洗脚水，呸呸，不是洗脚水，是小爷我的眼泪鼻涕唾沫水。”
“嘿嘿！别管什么水，反正够她吐一会。谁叫这么寸劲，她正蹲在面前，要是没有蒙面纱巾挡着，嘿嘿！”李荒原笑着笑着，眉头拧了起来。
“本想着喷她一身，恶心一下的，没想正正喷了一脸，小娘皮必定发飙，如之奈何？”李荒原思前想后，没有善法，双掌猛力一握，挺直了腰板：“罢罢罢！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，随她了，没听说过打个喷嚏还要了命的。”
但是当李荒原看到素白身形虚浮地走出森林时，他连滚带爬地迎了上去。
“暮仙子，暮师叔，暮姑奶奶！我对不起你啊！”李荒原呼天抢地喊道：“我错啦！我没忍住啊！你是那么善良，那么好心地宽慰我，老头儿师傅没做过，我那没见过面的爹娘也没有做过。你的温言溶化了我心里的冰冷，你的软语滋润了我干涸的心田，你的……。”
“闭嘴！”暮嫣然厉声呵斥：“离我远点，靠近三丈之内，我拧断你一根手指。”说着，捂住新换纱巾下的口鼻，远远绕开去。
“蒙混过关了。”李荒原暗暗长吁一口气，不敢靠近她，在远处悠来荡去。
“你在那边溜达什么？还不赶紧弄船？”冰冷的呵斥声再响。
“船弄好了啊！”李荒原耸耸肩头说：“只要有足够的动力，这飞翼摩托艇就可以在水面飞行。”
“那你还不快弄？是不是皮痒了？”杏眼大睁，邪火熊熊。
“动力就要靠师叔你了。”李荒原轻飘飘说道：“但是暮师叔正在火头上，师侄不敢说出口。”
“你过来说说。”暮嫣然打定主意，只要这家伙要自己做苦力，就用这个借口暴揍他一顿。
“我可不敢过去，你说过靠近三丈就断我手指的。”
“过来！”暮嫣然断喝，懒得多说一个字。
“得令！”李荒原高叫一声，一溜小跑着过来。
“暮师叔定然是元婴高士，法力高强的很了？”李荒原窥见一只素手已经掐指成诀，心里暗暗哂笑。
“仙子令小可造船，定是要磨练我，否则以暮仙子之能，飞跃高山大川不再话下。仙子挟持小可多日，即便密林事毕，还不放过我，可见仙子必有所图。仙子不说，我不敢妄言，但是仙子不急我急。”
“眼前有落星湖之事，而且我出门大半年了，有些记挂老头儿。所以做条快船想早出森林，但是仙子不帮忙的话，快船类同独木舟。不如你飞你的天，我下我的河，我们就此别过，落星湖不去也罢！”
“你一直在装疯卖傻。”暮嫣然恨恨地说：“你作弄我是有心的，你刚才也是装哭，博取我同情。”
“没有，绝无此事！我对天发誓。”李荒原毛骨悚然，抬手指天画地，“大丈夫哭就是哭了，不怕丢脸！至于那个、那个纯属巧合，你把我挂在树上冻透了，至今还没有缓过来，不知道会不会落下病根儿。”
“好了，别说了，一切就当没有发生。”暮嫣然沉默片刻，冷然说道：“说说你要我做什么？”素手的指诀依旧没有放开。
“啊，你是元婴高士，应该有一些法宝、坐骑或者战宠吧？老头儿的坐骑兼战宠是一只大仙鹤，招之即来挥之即去，你别说你没有。”李荒原眯着眼睛微笑道：“我没有痴心妄想乘坐元婴战宠，但是叫过来帮忙推推车、拉拉船的总可以吧？”
“我明白你的意思了。”暮嫣然失望地喟叹一声，指诀松开，“所谓飞艇不过如此，你果然是言过其实。若叫战宠拉船，还不如战宠抓着你飞呢！”
李荒原大窘。
为了让小娘皮支持自己造快艇，早前说话是夸张了些，可是自己并不是说谎啊。在未来时间，也就是李原来的时代，摩托快艇纵横驰骋于水面是真真的啊！
“也用不着叫战宠，我会驭兽术，让水里的鱼儿推船吧！”暮嫣然见到李荒原吃瘪，心里终于舒坦一些，更得揪紧这点小辫子。“这所谓摩托飞艇，我看改名叫鱼推飞艇算了。”
“如果有好铁板，好煤炭，给我一点时间，我造个机器出来，安装在船上，绝对能使快艇飞在水面上。”李荒原面孔红红地强辩着，“如果有高度数白酒的话，我甚至能造一个带人飞天的机器。”
“好了，好啦！不嘴硬你会死吗？”暮嫣然恶狠狠甩一个大大的白眼，“载人过河的机器叫飞艇，带人上天的机器是不是叫飞机啊？懒得理会你。”说着，踱向河边。
李荒原目瞪口呆地站立半晌，嘴唇抽动半天，用几乎不可闻的声音喃喃说道：“真正能带人上天的机器叫火箭。”
“我擦，手上磨起水泡了。”李荒原把手里的小刀狠狠.插在木头上，抬头向树冠顶上一个素白身影吼道：“说好分工的，你又撂挑子，还站那么高去吹风，也不怕叫寒流冻成…..。”
李荒原见到素白身影动了一下，吓得“冰棍”二字憋在了嗓子眼里，眼珠一转，转而甜腻腻地喊道：“幕姐姐，幕仙子，幕姑奶奶，乖乖别站那么高啊！小生怕怕呀！寒风冷意催人老，你要是瘦比黄花了，小生在这深山老林也不活了。”
果然奏效，但见白衣身影在树顶晃了几晃，一头栽下来。
耶——！掉下来了，跌个满嘴泥，来个狗吃屎。
李荒原的高兴得嘴快咧到耳根了。然而他眼前一花，身体一麻，僵住动不了了，眼睛倒映着对面美眸里的恨火幽幽。
暮嫣然气息咻咻，抬一根手指，几乎点到李荒原的鼻子上。“你嘴咧得够大的，信不信我把它咧到你脑袋后面去？你不是愿意说话，喜欢说话吗？我叫你一天到晚合不拢嘴，你信不信？你信不信？”
李荒原快哭了。
我信啊，我信啊，他心里嚎叫着，可是，姑奶奶吆！你把我点住，说不出，动不得，我就是下跪求饶也做不到啊！
“人摸狗样的东西，偏偏口臭的很，要不是、要不是…..，就凭你风言风语，姑奶奶把你绑上石头扔河里去，把你剁吧剁吧喂狗。你给我上去吧！”素手微扬，李荒原便乘风扶摇而上。
完了完了！李荒原心里哀嚎着，小娘皮真发火了，又沉河又喂狗的，玩大发了，可自己真的没说啥过份的话啊！
身体一震，碰到什么东西，停止了飞舞和旋转，就觉得从肋下到腋窝火辣辣生疼。
李荒原努力睁开眼，满目金星中努力看清了情势。
我的神啊，小娘皮又把我挂到树顶了！
李荒原心里叫一声苦，不知高低。
“什么破船，怪模怪样的，扁扁的和个长方盘子一样，一个浪头不就翻了？”暮嫣然开始慢条斯理地研究着李荒原的作品。
“弄个独木舟就行，非要弄什么水上漂的飞艇。”暮嫣然呢哝自语着，渐渐看出门道来，拿起小刀，按着李荒原划割出来的大体形状，慢慢细化下去。
整整一个时辰，暮嫣然收刀起身，端详着水上漂的成品，感觉与李荒原的描述大致一样，虽然模样颇怪异，但也呈现一种奇特的美观。
不由心中暗想，原来那个家伙倒没有说谎，自己以为他天花乱坠的胡侃，是以撂挑子走开，现在看来倒是错怪了。
暮嫣然冲着树顶抬手一拉，把那个讨厌的家伙招在身边，瞟了他一眼，差点笑出声来。
李荒原的情形很凄惨，被封住了修为，他就象一个凡人，在寒风中瑟抖不已。眼泪，鼻涕挂着四道，咧开的嘴巴兜不住唾液，顺着嘴角淌了一脖子口涎，湿透了前襟。
随着禁制解除，李荒原身躯一震，软软倒地。他挣扎着爬到火堆边，跪趴于地，蜷缩成团，肩头一抽一抽的，好像是哭泣了。
“厉害就能能欺负人啊，这什么世道啊！我做错啥了？我怎么你了？这样折磨我，还要把我沉河喂狗。师父啊，你徒儿被人欺负狠啦！爹娘哎，我那没见过面的爹娘啊，你儿受了大罪了，你们在天上开开眼，给儿子指条明路，我这就去找你们啊！”
暮嫣然觉得身上腾地起火了，燥热至极。
“你，你，住嘴！”素白的身形哆嗦不休，“你，你，一个大男人，你怎么能哭，怎么能哭爹喊娘的？”
“我心里难受的紧，发泄一下也不行吗？”
“不行，男人顶天立地，流血不流泪！”暮嫣然来到他身旁，颤抖着声音轻喝道：“只有软骨头才会脆弱到哭泣。”
“啊——！”李荒原趴在地上，依旧抽动肩头。
“好了，好了，快擦擦！”素白身形蹲到他对面，取一条丝巾递过来：“你再这样，可让我看不起了。”
“啊——！”李荒原绷紧了身体。
“我也有些不对！”暮嫣然柔声劝慰着：“我以为你设计的飞艇是消遣我来着，才走开的，你又风言风语的，就生了气……。”
“啊——！”李荒原猛然抬头。“啊嚏！！！”液体横飞！
竟然面对面……，
竟然相隔仅有……！
眼见对面秀眉挂满晶丝粘液，蒙面纱巾濡.湿成泼墨画，隐现琼鼻朱唇。
“呀——！”素白倩影一晃不见，冲进了森林。
“李荒原——我要杀了你！哇—哇—”森林里传来剧烈的呕吐声。“哇—呜哇——！”
“我擦，可冻死我了。”李荒原用丝巾抹拉着眼睛，嘴角浮现得意的微笑。
“暮小娘皮奸似鬼，也得吃小爷我的洗脚水，呸呸，不是洗脚水，是小爷我的眼泪鼻涕唾沫水。”
“嘿嘿！别管什么水，反正够她吐一会。谁叫这么寸劲，她正蹲在面前，要是没有蒙面纱巾挡着，嘿嘿！”李荒原笑着笑着，眉头拧了起来。
“本想着喷她一身，恶心一下的，没想正正喷了一脸，小娘皮必定发飙，如之奈何？”李荒原思前想后，没有善法，双掌猛力一握，挺直了腰板：“罢罢罢！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，随她了，没听说过打个喷嚏还要了命的。”
但是当李荒原看到素白身形虚浮地走出森林时，他连滚带爬地迎了上去。
“暮仙子，暮师叔，暮姑奶奶！我对不起你啊！”李荒原呼天抢地喊道：“我错啦！我没忍住啊！你是那么善良，那么好心地宽慰我，老头儿师傅没做过，我那没见过面的爹娘也没有做过。你的温言溶化了我心里的冰冷，你的软语滋润了我干涸的心田，你的……。”
“闭嘴！”暮嫣然厉声呵斥：“离我远点，靠近三丈之内，我拧断你一根手指。”说着，捂住新换纱巾下的口鼻，远远绕开去。
“蒙混过关了。”李荒原暗暗长吁一口气，不敢靠近她，在远处悠来荡去。
“你在那边溜达什么？还不赶紧弄船？”冰冷的呵斥声再响。
“船弄好了啊！”李荒原耸耸肩头说：“只要有足够的动力，这飞翼摩托艇就可以在水面飞行。”
“那你还不快弄？是不是皮痒了？”杏眼大睁，邪火熊熊。
“动力就要靠师叔你了。”李荒原轻飘飘说道：“但是暮师叔正在火头上，师侄不敢说出口。”
“你过来说说。”暮嫣然打定主意，只要这家伙要自己做苦力，就用这个借口暴揍他一顿。
“我可不敢过去，你说过靠近三丈就断我手指的。”
“过来！”暮嫣然断喝，懒得多说一个字。
“得令！”李荒原高叫一声，一溜小跑着过来。
“暮师叔定然是元婴高士，法力高强的很了？”李荒原窥见一只素手已经掐指成诀，心里暗暗哂笑。
“仙子令小可造船，定是要磨练我，否则以暮仙子之能，飞跃高山大川不再话下。仙子挟持小可多日，即便密林事毕，还不放过我，可见仙子必有所图。仙子不说，我不敢妄言，但是仙子不急我急。”
“眼前有落星湖之事，而且我出门大半年了，有些记挂老头儿。所以做条快船想早出森林，但是仙子不帮忙的话，快船类同独木舟。不如你飞你的天，我下我的河，我们就此别过，落星湖不去也罢！”
“你一直在装疯卖傻。”暮嫣然恨恨地说：“你作弄我是有心的，你刚才也是装哭，博取我同情。”
“没有，绝无此事！我对天发誓。”李荒原毛骨悚然，抬手指天画地，“大丈夫哭就是哭了，不怕丢脸！至于那个、那个纯属巧合，你把我挂在树上冻透了，至今还没有缓过来，不知道会不会落下病根儿。”
“好了，别说了，一切就当没有发生。”暮嫣然沉默片刻，冷然说道：“说说你要我做什么？”素手的指诀依旧没有放开。
“啊，你是元婴高士，应该有一些法宝、坐骑或者战宠吧？老头儿的坐骑兼战宠是一只大仙鹤，招之即来挥之即去，你别说你没有。”李荒原眯着眼睛微笑道：“我没有痴心妄想乘坐元婴战宠，但是叫过来帮忙推推车、拉拉船的总可以吧？”
“我明白你的意思了。”暮嫣然失望地喟叹一声，指诀松开，“所谓飞艇不过如此，你果然是言过其实。若叫战宠拉船，还不如战宠抓着你飞呢！”
李荒原大窘。
为了让小娘皮支持自己造快艇，早前说话是夸张了些，可是自己并不是说谎啊。在未来时间，也就是李原来的时代，摩托快艇纵横驰骋于水面是真真的啊！
“也用不着叫战宠，我会驭兽术，让水里的鱼儿推船吧！”暮嫣然见到李荒原吃瘪，心里终于舒坦一些，更得揪紧这点小辫子。“这所谓摩托飞艇，我看改名叫鱼推飞艇算了。”
“如果有好铁板，好煤炭，给我一点时间，我造个机器出来，安装在船上，绝对能使快艇飞在水面上。”李荒原面孔红红地强辩着，“如果有高度数白酒的话，我甚至能造一个带人飞天的机器。”
“好了，好啦！不嘴硬你会死吗？”暮嫣然恶狠狠甩一个大大的白眼，“载人过河的机器叫飞艇，带人上天的机器是不是叫飞机啊？懒得理会你。”说着，踱向河边。
李荒原目瞪口呆地站立半晌，嘴唇抽动半天，用几乎不可闻的声音喃喃说道：“真正能带人上天的机器叫火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