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二章 验血
时间不短了，白素素情绪不见稳定，反而转过身去，双肩抽动，綴泣不已。
李荒原就有些手足无措，心里毛毛虚虚的了。
咋么把人家给说哭了呢，这张破嘴啊，尽惹麻烦，不是祸害自己，就是祸害别人。
“你，你别激动啊，我没说啥啊！”李荒原终是忍不住，小心翼翼说道：“有时候一兴奋，就管不住嘴，话说秃噜了，你别见怪，更别放在心上。”
“你别哭了，别哭了，有事说事啊！”李荒原摸拉着头顶，咝咝吸着凉气，“小李我天不怕地不怕，就怕美女落泪哭鼻子，你这一上来就掐住我的要害了。”
“我没有事，只是心里欢喜。”白素素转过身来，巧笑倩兮，更有泪珠挂在香腮，美如梨花带雨。
“恁么多年了，没有人对我说过这么多话，也没有人对我说过如此动听的言语。你来了，我终于得到一个满心满意的陪伴之人。”
李荒原虽然被白素素的笑容晃得双眼发花，脑袋里可是清醒的，立刻听出一点蹊跷意思。“等等，你说什么陪伴之人？”
“就是在这里与我作伴。”白素素轻拈着耳边垂髫，欣喜之情溢于言表，“陪伴我守护落星湖啊。”
“这，这是为什么？我要当守护者吗？还能离开落星湖吗？”李荒原声线颤抖着问道，心里有很不好的感觉。
“上了第六层，就是低级守护者，没有离开的机会了。如果通过验血测试，就上到第七层，成为高级守护者，每五十年可以离开落星湖一次，外出百天必须返回，否则会有很悲惨的下场。如果你足够幸运，能通过七层炼体测试，就能在第八层见到我了。每十年可以外出一次，百天内必须返回……”
“这不就是遁世隐居啦！”李荒原一蹦多高，“小爷我年纪轻轻，还没逍遥快活过，就被关了禁闭，这哪行？赶紧通知嫣然，叫她有多远跑多远。我也不回答问题了，你送我进幻境，经历劫难去吧。”
“晚了，没有回头路了，六层以上是高级禁制，不是我能控制的。”白素素还是满面笑容，但是怎么看都像潜藏着一丝揶揄，“再说，你好不容易来了，我也不会轻易放你走的。”
“哎吆，小的何德何能啊，实力不强，难当大任，嘴巴又臭，日久生厌，大仙你高抬贵手放了小的吧。”李荒原愁眉苦脸央求着，“你手下尽是精兵强将、高手如云，实在不差我这一个小人物。”
“你是说他们么？”白素素抬手一挥，六层石坛刷刷刷站上几十号人，有男有女，有胖有瘦，僵立不动，眼神空空。
唯有较远处一个白影瑟瑟抖动，却是一只雪白玲珑的小鸟。
“那个小鸟是你见过的金雕，我们天性相克，它怕我得紧，一点意思都没有，是低级守护者。至于他们么，距离现在最近的也已经死了一百多年了。我记得他们的贡献，就做成傀儡以示纪念。”
白素素斜斜睨视着那群死人，眼神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令人毛骨悚然，“将来你死了，我一定尽量留下你现在的形象，当做我最好的宝贝。”
“可别，可别，我陪你一会可以，却实在不想成为那样的宝贝。”李荒原浑身哆嗦着，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，“要不你先放嫣然离开吧，总不能叫我连累她。”
“难道你没有觉察到吗？我对你、对她都另眼相看的。”白素素微笑着，声音越发柔美动人。
“其他人拼死拼活的，你们两个真正遇到过危险吗？我在矿洞深处试探过她，就肯定了一个事实。你们与落星湖很有缘分，相当有缘分，应该怎么说呢？”白素素思索着，眼神幽远深邃。
“大概是气息吧，天然的就很贴切落星湖。”白素素细语轻笑，“要不你一个金丹修士怎么可能站在六层神坛上，你不会认为是两个变异金丹的缘故吧！”
“我晕啊，老头儿错失机缘的成了塞翁失马。我这得了机缘的倒有点自作自受了。”李荒原咬着牙，跺着脚，“说来说去是没得选喽！那就既来之则安之，来吧！什么验血、换体的，老子统统给它过啦。”
“这就对了，年纪轻轻就要有一往无前的勇气。”白素素轻笑一声，素手一扬。
“哎吆，好疼！”李荒原手腕、脚腕、脖颈处鲜血喷涌飞溅，显然被割裂了大动脉。
“你要杀了我吗？”李荒原惊骇至极，厉声嘶吼，想赶紧自救，却发现身体一动都不能动。
“杀你还用费这劲？”白素素纤手掩口、笑靥如花，“放心吧，验血测试需要大量鲜血，如果你一会昏睡过去，再睁眼就知道结果啦。”
“你可别忘了给我止血，这么淌下去一准就完蛋了。”李荒原心下稍安，嘴里还在大声嚷嚷，“你说过我和落星湖有缘分的，你也知道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，懂得很多，很有价值的，你也知道我还年纪轻轻，还没有……”
“你啰嗦什么？磨磨唧唧怎么和个老头一样，会让我看不起的。”白素素秀眉微蹙，打了个响指。
李荒原的声音戛然而止，干张嘴说不得话了。
我擦，又被禁言了，李荒原郁闷得不轻。
小爷今世二十出头，确实年纪轻轻。可是灵魂上还融合了一个五十郎当岁的李原老大啊！絮絮叨叨的毛病算是落下病根了。
鲜血汩汩喷流，渐渐流淌了一大滩。
李荒原毕竟年轻力壮，待到白素素止住血液喷涌之时，他虽然头昏眼花、疲软在地，竟然没有昏迷。
他竭力睁着双眸，眼见满地的鲜血渐渐渗透入石坛里去了，仿佛身下不是石质地面，而是变成了吸水的海绵。
“怎么会这么快？一边流淌，一边就开始吸收了？”白素素难以置信地盯着地面，失神自语着，不由地蹲下去，抚摸石质地面，然而指尖干干，没有半丝湿红。
“原先，不是，不是这样的啊！”白素素使劲摇晃着臻首，忽然身影一晃，出现在李荒原身边，一把拎起他的身体，“你快看，快看，开始了，真是太奇怪了。”
“呀！”白素素尖叫一声，又把李荒原扔回地面。一根纤纤玉指指着他，竟然是花容失色，满面震惊，“你，你身上的血迹呢？怎么没有了？”
趴在地上的李荒原直勾勾看着眼前半米处的地面，根本没听见白素素问了什么。
就在眼前平滑的石面上，一个通红的花苞拱出地面一尺多高，缓缓绽放，开出一朵绚烂艳红的大花。
接着地面又拱出花苞再开一朵大红花。
然后一朵又一朵……整整钻出九个花苞，开了九朵艳丽红花。
只是最后一朵似乎力竭，开到一半就停止了，有些美中不足。
李荒原心头一动，福至心灵。咬破舌头，满满撮了一口鲜血，喷了过去。
登时，鲜花开九朵，完美无缺；顿时，漫空仙乐起，异香扑鼻。
李荒原的身体缓缓悬浮起来，飘落到花丛之上，淡淡发光。九朵大红花也开始从根部枯萎、粉化成星星点点的红尘粉雾缭绕在他身躯周围。
“完美融合，竟然是完美融合啊！”白素素紧紧捂住檀口，无力呻吟着，美眸中满满骇然之色。
“好舒服，好爽啊！”李荒原忽然能说话了。
随着他的开口，残余的红花全部变成浓浓红雾，快速向身体里渗透。
“哎吆，痒死我啦！嗨，嗨，又酸死我啦！”李荒原鬼叫连连，“这，这啥滋味啊，我擦啊，受不了啦！哎吆，啊，啊，啊——吆——”
“别叫了，难听死了！”白素素微蹙眉头喝道：“你得了天大的便宜，这点难受还忍不了啊。”
“哦，哦，我尽量忍着。”发着光的李荒原已经降落地面，站立着，使劲扭啊、扭啊，“哼，哼——，耶，嗯，嗯——，欧耶，嗯，嗯——”
“你还是叫出来吧，这样更难听。”白素素粉面微红，有些哭笑不得。
“现在好多了，我能忍住了，你不知道这滋味啊！”李荒原周身的红雾已经消失无踪，身体依旧淡淡发光。
“就像有一千个人同时挠你痒痒肉，一万个人同时搔你脚底板，我浑身都酥透了，你要发现地上有一层丝线头，那就是我身上酥掉的汗毛啊！不行，我得找找先，毕竟它们跟了我好多年了，有感情啦！”李荒原咧嘴笑着，弯腰低头扫视地面，果真在寻找。
“先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无聊呢？”白素素轻笑着呵斥，“别人得了这等机缘，早就迫不及待了，就你，不闻不问的，还要满地上找什么毛。”
“是你的就是你的，不是你的强求不得，有什么好高兴的。”李荒原低头寻找着，探手捏着什么，举到了眼前。
“你看，没骗你吧，果然是酥掉了好几根。这不是拔掉的，是酥掉的，可想而知我为啥忍不住叫唤。”
李荒原把汗毛放好，拍了拍手，微笑道：“不是你的，强求不到，如果是你的，就要好好看住，不要轻易放弃。现在，我要继续我的机缘了，请小姐让让，你挡在楼梯上了。”
白素素闻言一惊，但是立刻想到了什么，就含笑点头，温顺地挪开两步。
“谢了，谢了啊，咱们回头见。”李荒原笑嘻嘻说着，大摇大摆往前走，踩着虚空，层层而上，果然脚下有看不见的阶梯。
两人擦身而过的时候，白素素轻弹手指，一道劲风穿透他后背而过，而李荒原浑然不觉，顺着无形的螺旋阶梯渐行渐远。好像他与白素素已经不在同一个时空，不是相同世界的人了。
李荒原就有些手足无措，心里毛毛虚虚的了。
咋么把人家给说哭了呢，这张破嘴啊，尽惹麻烦，不是祸害自己，就是祸害别人。
“你，你别激动啊，我没说啥啊！”李荒原终是忍不住，小心翼翼说道：“有时候一兴奋，就管不住嘴，话说秃噜了，你别见怪，更别放在心上。”
“你别哭了，别哭了，有事说事啊！”李荒原摸拉着头顶，咝咝吸着凉气，“小李我天不怕地不怕，就怕美女落泪哭鼻子，你这一上来就掐住我的要害了。”
“我没有事，只是心里欢喜。”白素素转过身来，巧笑倩兮，更有泪珠挂在香腮，美如梨花带雨。
“恁么多年了，没有人对我说过这么多话，也没有人对我说过如此动听的言语。你来了，我终于得到一个满心满意的陪伴之人。”
李荒原虽然被白素素的笑容晃得双眼发花，脑袋里可是清醒的，立刻听出一点蹊跷意思。“等等，你说什么陪伴之人？”
“就是在这里与我作伴。”白素素轻拈着耳边垂髫，欣喜之情溢于言表，“陪伴我守护落星湖啊。”
“这，这是为什么？我要当守护者吗？还能离开落星湖吗？”李荒原声线颤抖着问道，心里有很不好的感觉。
“上了第六层，就是低级守护者，没有离开的机会了。如果通过验血测试，就上到第七层，成为高级守护者，每五十年可以离开落星湖一次，外出百天必须返回，否则会有很悲惨的下场。如果你足够幸运，能通过七层炼体测试，就能在第八层见到我了。每十年可以外出一次，百天内必须返回……”
“这不就是遁世隐居啦！”李荒原一蹦多高，“小爷我年纪轻轻，还没逍遥快活过，就被关了禁闭，这哪行？赶紧通知嫣然，叫她有多远跑多远。我也不回答问题了，你送我进幻境，经历劫难去吧。”
“晚了，没有回头路了，六层以上是高级禁制，不是我能控制的。”白素素还是满面笑容，但是怎么看都像潜藏着一丝揶揄，“再说，你好不容易来了，我也不会轻易放你走的。”
“哎吆，小的何德何能啊，实力不强，难当大任，嘴巴又臭，日久生厌，大仙你高抬贵手放了小的吧。”李荒原愁眉苦脸央求着，“你手下尽是精兵强将、高手如云，实在不差我这一个小人物。”
“你是说他们么？”白素素抬手一挥，六层石坛刷刷刷站上几十号人，有男有女，有胖有瘦，僵立不动，眼神空空。
唯有较远处一个白影瑟瑟抖动，却是一只雪白玲珑的小鸟。
“那个小鸟是你见过的金雕，我们天性相克，它怕我得紧，一点意思都没有，是低级守护者。至于他们么，距离现在最近的也已经死了一百多年了。我记得他们的贡献，就做成傀儡以示纪念。”
白素素斜斜睨视着那群死人，眼神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令人毛骨悚然，“将来你死了，我一定尽量留下你现在的形象，当做我最好的宝贝。”
“可别，可别，我陪你一会可以，却实在不想成为那样的宝贝。”李荒原浑身哆嗦着，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，“要不你先放嫣然离开吧，总不能叫我连累她。”
“难道你没有觉察到吗？我对你、对她都另眼相看的。”白素素微笑着，声音越发柔美动人。
“其他人拼死拼活的，你们两个真正遇到过危险吗？我在矿洞深处试探过她，就肯定了一个事实。你们与落星湖很有缘分，相当有缘分，应该怎么说呢？”白素素思索着，眼神幽远深邃。
“大概是气息吧，天然的就很贴切落星湖。”白素素细语轻笑，“要不你一个金丹修士怎么可能站在六层神坛上，你不会认为是两个变异金丹的缘故吧！”
“我晕啊，老头儿错失机缘的成了塞翁失马。我这得了机缘的倒有点自作自受了。”李荒原咬着牙，跺着脚，“说来说去是没得选喽！那就既来之则安之，来吧！什么验血、换体的，老子统统给它过啦。”
“这就对了，年纪轻轻就要有一往无前的勇气。”白素素轻笑一声，素手一扬。
“哎吆，好疼！”李荒原手腕、脚腕、脖颈处鲜血喷涌飞溅，显然被割裂了大动脉。
“你要杀了我吗？”李荒原惊骇至极，厉声嘶吼，想赶紧自救，却发现身体一动都不能动。
“杀你还用费这劲？”白素素纤手掩口、笑靥如花，“放心吧，验血测试需要大量鲜血，如果你一会昏睡过去，再睁眼就知道结果啦。”
“你可别忘了给我止血，这么淌下去一准就完蛋了。”李荒原心下稍安，嘴里还在大声嚷嚷，“你说过我和落星湖有缘分的，你也知道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，懂得很多，很有价值的，你也知道我还年纪轻轻，还没有……”
“你啰嗦什么？磨磨唧唧怎么和个老头一样，会让我看不起的。”白素素秀眉微蹙，打了个响指。
李荒原的声音戛然而止，干张嘴说不得话了。
我擦，又被禁言了，李荒原郁闷得不轻。
小爷今世二十出头，确实年纪轻轻。可是灵魂上还融合了一个五十郎当岁的李原老大啊！絮絮叨叨的毛病算是落下病根了。
鲜血汩汩喷流，渐渐流淌了一大滩。
李荒原毕竟年轻力壮，待到白素素止住血液喷涌之时，他虽然头昏眼花、疲软在地，竟然没有昏迷。
他竭力睁着双眸，眼见满地的鲜血渐渐渗透入石坛里去了，仿佛身下不是石质地面，而是变成了吸水的海绵。
“怎么会这么快？一边流淌，一边就开始吸收了？”白素素难以置信地盯着地面，失神自语着，不由地蹲下去，抚摸石质地面，然而指尖干干，没有半丝湿红。
“原先，不是，不是这样的啊！”白素素使劲摇晃着臻首，忽然身影一晃，出现在李荒原身边，一把拎起他的身体，“你快看，快看，开始了，真是太奇怪了。”
“呀！”白素素尖叫一声，又把李荒原扔回地面。一根纤纤玉指指着他，竟然是花容失色，满面震惊，“你，你身上的血迹呢？怎么没有了？”
趴在地上的李荒原直勾勾看着眼前半米处的地面，根本没听见白素素问了什么。
就在眼前平滑的石面上，一个通红的花苞拱出地面一尺多高，缓缓绽放，开出一朵绚烂艳红的大花。
接着地面又拱出花苞再开一朵大红花。
然后一朵又一朵……整整钻出九个花苞，开了九朵艳丽红花。
只是最后一朵似乎力竭，开到一半就停止了，有些美中不足。
李荒原心头一动，福至心灵。咬破舌头，满满撮了一口鲜血，喷了过去。
登时，鲜花开九朵，完美无缺；顿时，漫空仙乐起，异香扑鼻。
李荒原的身体缓缓悬浮起来，飘落到花丛之上，淡淡发光。九朵大红花也开始从根部枯萎、粉化成星星点点的红尘粉雾缭绕在他身躯周围。
“完美融合，竟然是完美融合啊！”白素素紧紧捂住檀口，无力呻吟着，美眸中满满骇然之色。
“好舒服，好爽啊！”李荒原忽然能说话了。
随着他的开口，残余的红花全部变成浓浓红雾，快速向身体里渗透。
“哎吆，痒死我啦！嗨，嗨，又酸死我啦！”李荒原鬼叫连连，“这，这啥滋味啊，我擦啊，受不了啦！哎吆，啊，啊，啊——吆——”
“别叫了，难听死了！”白素素微蹙眉头喝道：“你得了天大的便宜，这点难受还忍不了啊。”
“哦，哦，我尽量忍着。”发着光的李荒原已经降落地面，站立着，使劲扭啊、扭啊，“哼，哼——，耶，嗯，嗯——，欧耶，嗯，嗯——”
“你还是叫出来吧，这样更难听。”白素素粉面微红，有些哭笑不得。
“现在好多了，我能忍住了，你不知道这滋味啊！”李荒原周身的红雾已经消失无踪，身体依旧淡淡发光。
“就像有一千个人同时挠你痒痒肉，一万个人同时搔你脚底板，我浑身都酥透了，你要发现地上有一层丝线头，那就是我身上酥掉的汗毛啊！不行，我得找找先，毕竟它们跟了我好多年了，有感情啦！”李荒原咧嘴笑着，弯腰低头扫视地面，果真在寻找。
“先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无聊呢？”白素素轻笑着呵斥，“别人得了这等机缘，早就迫不及待了，就你，不闻不问的，还要满地上找什么毛。”
“是你的就是你的，不是你的强求不得，有什么好高兴的。”李荒原低头寻找着，探手捏着什么，举到了眼前。
“你看，没骗你吧，果然是酥掉了好几根。这不是拔掉的，是酥掉的，可想而知我为啥忍不住叫唤。”
李荒原把汗毛放好，拍了拍手，微笑道：“不是你的，强求不到，如果是你的，就要好好看住，不要轻易放弃。现在，我要继续我的机缘了，请小姐让让，你挡在楼梯上了。”
白素素闻言一惊，但是立刻想到了什么，就含笑点头，温顺地挪开两步。
“谢了，谢了啊，咱们回头见。”李荒原笑嘻嘻说着，大摇大摆往前走，踩着虚空，层层而上，果然脚下有看不见的阶梯。
两人擦身而过的时候，白素素轻弹手指，一道劲风穿透他后背而过，而李荒原浑然不觉，顺着无形的螺旋阶梯渐行渐远。好像他与白素素已经不在同一个时空，不是相同世界的人了。